棺中录(已升官发财)

套娃妇女,夺笋真人

养蓝✓养思追的蓝!
养冰✓养冰妹的冰!

解药

      *追仪

  *预警:战损+病(但是不弱)追

  *时间线大概在大梵山后,义城前。

  *特别ooc


  Summary:云深不知处禁止放弃治疗


  ……………………………………


  都说春脖子短,昨儿个姑苏城还是寒风料峭吹酒醒,今儿个入了五月,便彻底大热开来。身处云深不知处重重仙府,细嗅满庭桂香馥郁,该当是心旷神怡的。可这一轮艳阳当空照,参天树影里也遮不住,灌从深处透出聒噪蝉鸣,更徒添心浮气躁。


  烦躁的只有蓝思追一个人。


  他身子委实是不爽利,体内就恍若一团业火中烧,自心底而起,沿着周身根骨经络百折千回,最后止于下腹,难耐酸胀肿痛。


  在大梵山上,他为了救景仪,生生受了舞天女一脚,正正蹬在他的下腹之上,登时呕出来几口血。事后听了含光君的话,也找门中医修看过,服了一些止血化瘀的药。本以为伤都养好了,却不料此刻竟然发作起来,而且势头迅猛,连一丝喘息的余地也不留给他。


  斗大的汗珠顺着蓝思追的额头缓缓下淌,撑在案几上的双指已经深深嵌入其中。他微阖双目不动声色地运转起金丹,细细调理自己的气息,希望能够以气御血,暂缓身体不适,不至于在接下来的考试中分心。


  今日是仙门兴亡一课的答辩结业,前几日他已将课业论述呈递给了先生。


  云深不知处禁止攀比,除武比结果高下立判以外,其余大小试炼一律不公开放榜。故所有参修课程的弟子门生在答辩当日都要坐在兰室内等候执事弟子按照考号次序传唤入偏殿去单独受试。眼下同学一个一个都被叫了去,偌大的兰室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蓝思追不由得内心打鼓又犯起嘀咕,莫不是他这次结业论文又玩脱了写偏了题意?


  为了便于查阅典籍资料,当时写作是在藏书阁内。蓝景仪一直靠在他怀里,不是玩他的头发,就是拧他的抹额,从衣襟,腰封,再到佩玉全身上下摸了个遍,这便罢了,景仪却还要发出各种奇奇怪怪的声音来。当真是撩拨不停,挑逗不止。


  蓝思追被分心得厉害,不得不将人点穴又禁言制住,又用抹额绑缚住手脚,系成死结,撂到一旁才能继续安心课业。


  最后还被恰巧经过藏书阁的泽芜君撞了个正着,那时,泽芜君眼神里满都是似笑非笑的深意,倒叫他们两个都生出一身的冷汗。


  想入非非之时,下腹就骤然紧缩,蓝思追强行将几欲脱口而出的低呼生生咽了回去,慢慢将腰部塌下,徐徐换气,耳部一阵接一阵的轰鸣,以至于连门外执事师兄再是寻常不过的传唤都有了世外魔音感觉。


  蓝思追浑浑噩噩立起身来,抚平被蹂躏得一团糟的长衫,随在师兄身后一道往偏殿去。


  云深不知处的始建之时,先祖蓝安曾亲自参与设计,取了不少姑苏园林景。看似五步一楼台,十步一水榭,实则是依了山势起伏,将星罗棋布建筑依次错落。若是平日晚训归来,走在这蜿蜒青石板阶步道上,听鸟鸣啁啾,流水淙淙,当真是极好的情趣。


  可如今蓝思追腹痛难耐,短短几步路都走得甚是艰难,莫说无心欣赏仙境美景,就是自顾都无暇。待到绕入偏殿的时候,已经痛得两眼昏花,气息混乱,脚步虚浮了。


  蓝启仁端坐案前,正在审阅着他几日前交上来的论述。蓝思追勉力见礼之后,抬起眼帘来小心觑着先生的脸色,看着倒是和缓从容,但不经意间扬起的嘴角还是泄露了天机。


  看来成绩当还不错。


  蓝思追才刚默默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像是要他好看一般,下腹就又是一阵剧烈抽搐,起身时膝盖也险些支持不住,若不是他常年体术修行练出来的下意识反应伸出手去撑一下,怕是就又要滑跪了下去,但是他还是好歹站了起来。蓝思追静静等着先生考校,可蓝先生今日就好似是没看见他垂手立在一旁恭候一般,只是提笔在他的考卷上勾勾画画,逐字逐句披红标注,却一直不发一言。


  先生未问,蓝思追也不敢擅自回答。青烟袅袅,绕梁而过,模糊了祖孙两人一坐一立静默参禅的倒影,在斜阳映照下越拉越长。


  清脆一声,是蓝启仁将手中毛笔置于架上。


  蓝思追知道,是受验的时候到了。腹痛得久了除却麻痹,头昏脑涨自不必说,更有如潮水一般从四肢向心脉延展开来的疲累与乏力,若不是舌尖处传来甜腥气还替他提着精气神,蓝思追都担心此刻自己就要横尸在兰室里。若是到时候自己真成了被抬出去的,还不晓得会被传成是什么样的满城风雨。思及此,一向要强的他便赌气似的挺直了腰板。


  蓝启仁品饮了一口清茶,修长的手指轻揉在因为长时间阅卷而隐隐作痛的眉间,缓缓开口道:“大梵山之事,你当如何?”


  蓝思追万万没想到先生会提起这个,只好将腹稿抛诸脑后。


  景仪在大梵山上与金凌争执之中发生私斗,误入天女洞,从而遭到舞天女袭击。这便罢了,偏他们在莫家庄传讯时候用尽了信号烟花,事后却忘记补充。若不是莫玄羽前辈急中生智,召来了鬼将军,他们一班世家子弟当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虽说一切都事出有因,但是他作为师兄身涉其间,不能顾全大局,也不能及时洞察风险,更不能在事出后稳住局势,实在难当弟子表率,更有愧于师长们期待与所托,他艰难道:“是思追疏忽了,愿领责罚。”


  蓝启仁深深望了他一眼,似有千言万语要吩咐,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捻须喟叹,叮嘱了一句不轻不重的“下不为例。”


  随后便是寻常考校,先生并未像蓝思追想的那样提何等刁钻与偏门的问题,虽说他精神不济,头脑亦算不得清醒,却还是凭着多年来的广泛积累与涉猎一一对答,偶有磕绊之处,先生也没有责备于他,指正了几处明显的错漏又理出来一分书单去让他继续拓展阅读,蓝思追也都一并一一受教。


  待到答辩结束,后背上已经蒙了一层细密的薄汗,将里衣都浸湿,紧紧沾在了挺直的脊背上。踏出兰室大门的刹那,蓝思追终于泄了气,摊开被攥紧的双拳。一直以来被屏蔽的痛感信号终于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蓝思追就再也站不住,靠着立柱缓缓滑下来,坐定后自我疗愈。万幸有飞檐遮挡,颓唐身形就才能刚好被隐匿在先生的视野盲区中。


  静坐了好一会儿,待到两眼前的斑驳黑影散去后,蓝思追才又捡了一条平缓的坦途朝着弟子房走了回去。


  弟子房内暗着,蓝思追推开门,发现房内果然就真的空无一人,心里莫名生出一分怅然若失之感来。


  景仪交上去的夜猎笔记被含光君批了乙等,一连几日都被含光君扣在静室内亲自教导,免不得要受些“委屈”。


  故每日蓝思追结束晚训回到弟子房中,推开门就能见到蓝景仪哭唧唧地朝他怀里猛扑过来,景仪细软的发丝和纤长的抹额尾巴都扎得他的脸颊与心底一阵酥痒。一天的身心疲惫就都能一扫而空,可以说是极好的包治百病的解乏良方。


  如今蓝思追病痛交加,却寻不得景仪的安抚。就更是孤寂寥落。


  蓝思追一声苦笑,便自行拆解了冠发,抬手熄了烛火,和衣而卧。


  他本意只是想休整一下,却不了这一闭眼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深了。屋内外都是一片昏暗,身子明明是烫得发烧,口中更是干渴得几乎能冒烟,但手脚却冷如严冰,就连身上盖了几层棉被也还止不住寒颤。


  不适感是如此浓烈,以至于蓝思追觉得自己一定是病入膏肓了,刚想要挣扎着爬起身去倒一杯茶来润喉,就觉得身边被团一动,还有一丝清幽甜香从他鼻息处传来,接着一个柔软又温暖的怀抱便朝他拥了过来,这个触感熟悉蓝思追得紧,是蓝景仪。


  幼时,蓝思追身子不好,大病不犯,小病不断。含光君说他是在乱葬岗被惊着了,于是常为他抚琴奏清心音安魂定神。那时候蓝景仪能做的委实不多,就只是每次在他病榻前嘘寒问暖,晚间怕他冻着,还裹着被子一起到他床上陪着他睡,时至今日也不例外。


  “你发烧了。”蓝景仪的嗓音还带着将醒未醒时的黏腻,语气里却满是肯定。


  蓝思追点点头,说来也奇,自他开始发热之后,那股子刺骨钻心的腹痛就减轻了许多,也不知道是热毒被发了出去,还是自己被烧糊涂了脑子。蓝思追抿了抿干涩的嘴唇,烧得久了,就连开口说话都变得有气无力,“我想喝水。”


  “你等着啊。”蓝景仪伸出手来,又替蓝思追仔细掖好了被角,才缓缓掀开被子,噔噔噔跑到小桌前,倒上小半杯清茶,又以灵力加了温再端回床边。


  蓝思追刚要伸手去接,却被蓝景仪又按回了床上,“你别动,我喂你。”


  蓝思追心里想着到底还能怎么喂?就见蓝景仪将杯中水一饮而尽,又伸出食指托起他的下巴,接着两瓣温润薄唇直接朝他覆了上去。


  雨露甘霖倾泻而下,滋润了干涸的口腔和焦灼的心田,金津玉液为二人的纵情交吻奏鸣出愉悦的欢响。蓝景仪有意邀约,蓝思追自然乐得顺势而为,张着大口贪婪的索取,舌尖依次滚过蓝景仪的唇珠与齿根,在软腭中游移,沿着舌根最后缠向蓝景仪那肉感丰盈的悬雍垂,引得蓝景仪一阵干呕,却偏偏没有松开口。


  蓝思追睁开迷离的双眼,伸出手揽住蓝景仪的后颈,挟着他整个人重心失衡跌上了床。蓝景仪趴倒在蓝思追的身上,侧耳听着他胸腔过速度心跳声咚咚咚地狂响。还有硬物悄然抬头,不偏不倚就正杵在了蓝景仪圆滑细嫩的臀缝上。


  两个人此时都只着一件轻薄单衣,如此近距离的肌肤相亲,自然彼此间什么也都瞒不过对方。


  蓝思追不由心生感慨,还好现在自己发着烧,刚好掩饰了此刻脸颊通红的尴尬,“抱歉,因为是景仪,所以我控制不住了。”


  蓝景仪忍俊不禁,心满意足地提起拳头,半嗔半怪地轻锤在了蓝思追的胸口,“别闹,思追,你还病着呢。”


  蓝思追双腿一拧,彻底将蓝景仪卷入身下,四目相对,柔情款款,“你就是解药。”

 

  ……………………………………

  *擦边球系列2.0,1.0是采耳 

  *云深不知处禁止不给妇女留评论

评论(35)

热度(247)

  1. 共1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