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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秋】魔宫·装逼传

  逼王沈清秋的政斗and宫斗

  

  ……………………………………


  洛冰河这个魔族圣君当得并不轻松,根本不像飞机聚聚写的狂傲番外里那么扁平,整日流连娇妻美妾,只知吃喝玩乐,偶尔穷兵黩武,集喜怒无常与阴晴不定为一体,是个不折不扣的精神病。


  当然,洛冰河也并非如外界传言那般浅薄昏庸,蟾宫折桂,挥金如土,大开杀戒只为博美人师尊一笑,他上位掌权,其实自有他的抱负和宏图。


  虽然洛冰河这个魔君偶尔也会懒政,哪怕国政再忙,都会从日理万机中抽出空闲陪沈清秋共进晚膳,有时候若是沈清秋宿在幻花宫中,他就一连几日都不上朝,实在说不上有多励精图治。


  但在沈清秋这个伪·妖妃,真·闲人看来,洛冰河已经很努力地扮演着自己一国之君的角色了。


  这日因着政事未决耽搁了一些时间,洛冰河下了朝,冕冠未去,朝服未换,甚至步辇都未传,便急急忙忙朝着后宫之中沈清秋的住所而来。


  路上洛冰河还想着今天晚了,来不及给师尊做饭,可能要劳烦师尊多等一会儿,只是提步才入房中,就见桌上已经备好了饭菜。见他进门,师尊还从钵里夹出一片雪白鲜嫩的鱼段,淋上调味的清油,放入他面前的小碗之中。


  “先去净手,然后尝尝为师亲手做的鱼生。”


  前世沈清秋是岭南人,食不厌精,脍不厌细,最好这一口滑嫩肥美的顺德鱼生,只可惜害怕寄生虫感染平日里也不敢多吃。如今穿书有了一身修为护体,又有洛冰河天魔血加持,自是百毒不侵,也就放飞自我,大快朵颐了。


  洛冰河虽在洛川河畔长大,自幼吃鱼,却也还是头一次吃这种未经烹饪料理,只以香柔花叶调制而成的鱼脍。


  但看沈清秋这么期待他吃的样子,想也不想地夹起碗中的一大块鱼肉送入口中。


  沈清秋刀功极好,鱼骨软刺都给剔得干干净净,还把每一片鱼生都切得薄厚均匀,大小适中。保证了鱼生口感软糯之余,却又不乏筋道爽利,再佐以特制的酱汁便更是清甜可口,回味悠长。


  洛冰河细嚼慢咽地尝完了一整片,口腹之欲的巨大满足感瞬间抚慰了他紧绷了一整天的心魂。


  “师尊怎么今天有兴致下厨?”洛冰河矜持地抿了抿嘴,眼神却还意犹未尽地瞟来瞟去。


  俗话说得好,若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首先要套牢他的胃。洛冰河已经把这一点践行得淋漓尽致了,然而沈清秋到底是师尊,虚长洛冰河许多年,自然也是更胜一筹。


  沈清秋的厨艺其实丝毫不逊于洛冰河,再加之他是现代人,见多识广,会做的料理比洛冰河只多不少。只是平日素来惫懒,洛冰河又过于勤快,这才被养成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习惯。


  所以每次沈清秋下厨,洛冰河都会馋得两眼放光,恨不得把满桌子的菜连带着他本人都给吃干抹净。


  沈清秋被洛冰河的样子笑得不行,捏了捏他的脸又给他夹了一片鱼生,“喜欢就多吃一点。”


  “多谢师尊。”洛冰河最善投桃报李,一口叼住沈清秋夹给他的鱼片又嘴对嘴地喂回到沈清秋本人口中。


  “多大人了,怎么吃个饭还喂来喂去的。”沈清秋嘴上说着不要,一双细长桃花眼却似笑非笑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洛冰河,手指轻轻点在他的胸膛上,“老实交代吧,怎么一回来就苦着张脸。”


  洛冰河容色微微一变,“师尊……”


  他一直都在很小心控制自己的情绪,甚至连表情管理都分外谨慎,生怕让沈清秋看出端倪,再多加忧心。


  沈清秋长眉微挑,折扇一展,逼格瞬间拉满,“你是我养的,你在想什么,难道还能瞒得过为师的眼睛?”


  “自然是瞒不住的。”洛冰河低眉顺眼的样子楚楚可怜,分外动人,“只是弟子唯恐自己拿朝中的事情惹了师尊,又会招来闲言碎语,有伤师尊声名。”


  沈清秋呵呵一笑,“你觉得为师会在乎?”


  沈清秋身份尴尬,他虽是魔族圣君洛冰河的道侣,名义上的君后,但也是苍穹山派的峰主,修界宗师。


  长久以来,魔族对他非议不断,争论不休,更有甚者还说他“狐媚惑主”。尤其是魔族那几位历经数朝又德高望重的老御史,三番五次地死谏,血书恳求洛冰河下令后宫不得干政。


  沈清秋是个知趣的,直接以避嫌为名,把自己和魔族切割的一干二净,每逢初一和十五才回幻花宫来临幸一下洛冰河,其余时间都是大江南北地四处游历,倒也乐得自在轻松。


  但这不代表他会在意其他魔族的想法和看法,他只是不想让自己心爱的小徒儿为难而已。若是能帮得上洛冰河,他定然会挺身而出,鼎力相助,“说说吧,看为师能否为你排忧解难?”


  “师尊真好。”洛冰河心中一暖,握住了沈清秋向他递过来的手,贴在脸颊上蹭了又蹭,“师尊可知近日来北疆出了饥荒?”


  沈清秋“哦”了一声,似乎早就料到洛冰河会提及此事。


  “北疆乃是冰原之地,积雪终年不化,农人们所种植的作物大多都是抗寒而畏热的。可因着今夏酷暑又兼大旱,雨水稀薄,风雪未及,所以秋收时庄稼大量减产,供不应求,以至民不聊生。”沈清秋顿了顿,“早前我随你尚师叔同往北疆为前代漠北君祭扫扶灵的时候,就已经把这事告诉凛光君了。怎么,他没说给你听?”


  “说……倒是说了。”洛冰河点点头,“可惜师尊所托非人。”


  “此话怎讲?”沈清秋眉头紧蹙。


  洛冰河冷冷道:“凛光君在朝堂上把师尊的话一五一十地复述给了众臣听。”


  沈清秋心下了然。他本是不愿干涉魔族的国政,才将此事托付给凛光君去处理,想卖他个人情,可惜凛光君却偏偏故意从中挑唆。若是不提他,恐怕这事早就引起司农司的重视,提前准备好北疆饥荒的预案了。


  “凛光君出身北疆,他难道就忍心亲眼看着自己的百姓流离失所?”沈清秋对此深以为不齿。


  “若是凛光君只是置若罔闻就好了,那我大可以治他渎职之罪。”洛冰河苦笑一声,叹道:“他私自挪用了国库拨给北疆军官的粮饷,开仓赈灾,如今又上书向朝廷请求继续拨款援助。此事引发朝野撼动,弟子就是因着这个今日才耽搁了些时间,没能回来给师尊做饭。”


  “竟有此事?”沈清秋倒吸一口凉气,折扇握在逐渐攥紧的掌心发出咯咯的响声。


  他虽然并不关注魔族内政,但也多少能从只言片语中听得出来,凛光君一直以来对洛冰河这位魔君都算不得忠心耿耿,只是迫于武力胁迫才假意归顺。而漠北君又声望不够,不足以在北疆立威震住一众冰属魔族,洛冰河也是不得已才留凛光君一命,让他驻守北疆。是以双方互成掎角之势,相互牵制。


  沈清秋算到了凛光君终有一日会反,只是没想到居然来得这么快。


  私自开仓,挪用军饷,这两样都是当仁不让的死罪,但凛光君面上的原因却并非谋求一己之私,而是赈济灾民,以救饥荒。


  洛冰河若是治他的罪,便会惹得民怨沸腾;若是不治他的罪,那法无可依,更是动摇国之根本。如此一来,洛冰河便陷入进退维谷的两难之境。


  洛冰河沉声道,“凛光君这是以救灾当做由头,公然向朝廷示威,试探弟子的底线。”


  沈清秋点点头,对洛冰河的观点深表赞同。


  姜还是老的辣,凛光君这个阳谋用得实在是高明,洛冰河果然还是太嫩,玩心眼玩计谋都玩不过人家,难怪愁眉苦脸成这样。


  “弟子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了。”洛冰河心事重重。


  “你若是担心这个倒也不必。”沈清秋见缝插针地给洛冰河碗里又夹去一块鱼生,哄着他再多吃几口,“凛光君若想收买人心,前提是他得把赈灾这件事真的做好。”


  洛冰河两眼放光,他知道师尊一定想好了对策,毕恭毕敬地给沈清秋手边的小盅里满上了美酒,“弟子愿听师尊训教。”


  “凛光君开仓放粮,为何不先用衙门的储备粮,而是挪用军备粮饷?”沈清秋细数着反常之处。


  “据凛光君所言,最先开仓的就是北疆大小州府衙门,衙门的储备粮放完之后,他才先斩后奏用的军饷。”


  沈清秋皱了皱眉,轻道了一声,“奇怪。”而后又嘱咐洛冰河,“查,冰河,你务必要派人彻查个清楚。既然凛光君开仓放粮,那所有账目出入就一定都有所记录,何时取用,何人取用,用于何处应该都有清晰明确的流向指正。”


  洛冰河斟酒的手停住了,“师尊是说……”


  沈清秋冷哼一声,面上浮了一层薄愠之色,“这次游历为师正是自北疆而归,流民失所,饿殍遍地的惨状我亦是亲眼所见。若是凛光君当真开仓放粮,受灾之人断然不至于此。”


  凛光君若是在救灾账目上做假,便可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银钱粮草都收归己有,以待来日起事所用。而救灾之事关乎整个北疆,非同小可,凛光君若能知情不报,欺上瞒下,涉事官员定然也不止他一个。


  沈清秋万万没想到凛光君如此狼子野心,竟然把北疆子民都当做筹码算计在内。


  他咬了咬牙,愤恨道:“凛光君身为封疆大吏,只手遮天,愚弄朝廷是为不悌;北疆官官相护,阳奉阴违是为不忠;中饱私囊,鱼肉百姓是为不仁。洛冰河,你若不严加惩处,以何立威?以何立信?以何立国?”


  洛冰河被沈清秋劈头盖脸一通训,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他身居高位,甚少微服私访,并不知他的政令被层层传达下去之后,官员们都是如何执行的。他身为一国之君,竟然还要劳烦师尊替他去烦忧朝政,委实不该。


  沈清秋发泄完了也是觉得自己语气似乎有点重,于是抬手揉了揉洛冰河的头,轻声安慰,“为师刚刚不是冲你发火。”


  “弟子明白。”洛冰河如何不懂,他师尊风霜高洁,乃是天边明月,眼睛里揉不得沙子,自然看不惯官场上这些事,“只是弟子也在思考,拿不准该是派哪位大臣代表朝廷前去赈灾,顺便彻查北疆一事的好。”


  沈清秋一向不喜欢弟子们太过依赖他,而非自主独立思考。洛冰河既然敢这么问他,定然是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你可有了合适的人选?”


  洛冰河点点头,“弟子本是属意漠北,他对北疆最是熟悉,不知师尊有何高见?”


  沈清秋“嗯”了一声,“漠北君确实是不二人选,不过,估计凛光君也正等着你派他过去呢。”


  洛冰河眉头紧锁,“这也是弟子担心的。漠北在北疆势力不如凛光君,他行事定会处处掣肘,若是办事不力,到头来损兵折将的还是弟子。”


  沈清秋对洛冰河的分析甚是赞许,嘴角轻轻一挑,“如此说来,为师倒是有个推荐。”


  洛冰河虚心请教,“是谁?”


  “纱华铃。”沈清秋修长的食指轻轻叩击在大理石桌面上,哒哒作响,“几日前,我听宫人们说,九重君还向你上书,要你纳纱华铃为妃呢。”


  洛冰河没想到沈清秋忽然提起这个,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甚是尴尬,又害怕师尊对他生疑,恨不得剖出自己心来挖给师尊看清楚,“弟子才不要什么妃妾,弟子心里只有师尊一个。”


  在魔宫当差之人都受过特殊训练,自然知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的道理,能让守口如瓶的宫人开口传话,定然是有人授意,存了心想给沈清秋吹风,离间他与洛冰河的。


  “不必紧张。”沈清秋冲着洛冰河摆摆手,“我当然信你。”


  洛冰河这才稍稍放松下来。


  “因为我今日回来时,早已见过了纱华铃。”


  洛冰河刚刚放下的心登时又悬了起来,紧张兮兮地追问,“她……她和师尊说了什么?”


  虽说神女有意,襄王无情,但洛冰河也知道纱华铃早年间对自己一片痴心,唯恐纱华铃在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自己推拒之后恼羞成怒,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中伤师尊。


  沈清秋淡定至极,“她把我轰了出来。”


  “轰……”洛冰河气得浑身发抖,脸都白了,纱华铃当真是胆大妄为,竟然连君后都敢不敬。洛冰河咬牙切齿地道:“她不要命了么?”


  “这不是赶得不巧,和九重君在圣女府的门口撞上了么。”沈清秋别过脸去,疯狂忍笑,“她以为我也是去做说客,劝她入宫的。”


  只要一想起纱华铃手持扫帚把她亲爹扫地出门,站在大街上当着南来北往的人破口大骂的样子,沈清秋就忍不住捧腹狂笑。


  自从穿书之后,日日端着仙师的架子,骂人都是之乎者也地引经据典,他已经很久没见识过祖安大法了,纱华铃这么泼皮破落地闹上一出,倒是让他活生生地看了一出好戏。


  “什么他妈贵妃!贵你娘希皮的妃子!那他妈的就是妾!是小老婆!看着人家女儿靠着当人小老婆攀了高枝,全家鸡犬升天,就眼红得不行,也想要把老娘也往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里面送。那是享福么?那他妈就是火坑!我若得脸,你们就各个自封了国丈国舅也,在外面耍得好一把威风;我若是失宠,就当我早死在冷宫,一个个缩头王八,躲得干干净净。”纱华铃火冒三丈,周身红云扰扰,远观之则眼花缭乱,“我是横了心的!别说是洛冰河,就是洛金河,洛银河,洛天王,老娘也横竖不嫁他做小!去他妈的!滚蛋!全他妈给老娘滚蛋!”


  从沈清秋嘴里听了事情原委,知道是一场没头没脑的乌龙,洛冰河这一次才终于敢彻底放下心来,“九重君哪是顾念着爱女的情意,才求我纳纱华铃为妃?他分明是知道自己上位不成,便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存了做外戚的春秋大梦。”


  沈清秋就喜欢洛冰河这种通透的聪明人,“好在纱华铃自己也明白。以色事他人,能的几时好?”


  “那是自然。”洛冰河惯会收买人心的。他之所以忌惮九重君一脉,却还对纱华铃委以要职,许以重权,就是要让她明白效忠自己的方式并非只有一种。


  虽说都是伴君如伴虎,但纱华铃在朝堂上做个能呼风唤雨的圣女,肯定是要比在后宫伏低做小来得自在快活。


  女人一旦亲身感受过权势的力量,便不会再甘为笼中之雀,供人取乐赏玩。届时,智计双全的纱华铃就会成为他在朝中最大的助力。


  “那你知道该怎么做了?”沈清秋点到为止便不再细说。


  洛冰河又乖又萌地眨了眨眼,没骨头似的直接靠在了他师尊的身上,长长地打了个呵欠,“弟子会擢升纱华铃为从一品黜置使,予以便宜行事之能,命其全权处理北疆一事。纱华铃为求取功名,摆脱家族束缚定会竭尽全力;而九重君为了和纱华铃荣辱与共,也自然会通力合作。如此一来,北疆饥民可安,凛光君之乱可平,九重君与纱华铃之难亦可解。”


  三管齐下,两全其美。


  沈清秋对洛冰河短短时间内想到的这个处理结果和解决方案甚是欣慰,把一整盘鱼生都投喂进了他的口中,“喜欢吃师尊下次再做给你吃。”


  洛冰河嘴里嚼着鱼片,心情大好,也不管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含混着沈清秋咬耳朵,“嗯,喜欢吃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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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凛光君案化用自清高宗甘肃米案

  *纱华铃骂街化用自《红楼梦》的鸳鸯抗婚


  *坚决低智商,但坚决不搞雌性竞争,仅代表自己永远不会让纱华铃或者任何女性角色成为衬托冰秋CP的第三者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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